[HP丨卢平×我]不用害怕,弗朗西丝 12

There's no need to be afraid, Frances.

 

*CP:我(弗朗西丝·科尔曼)×莱姆斯·卢平

*第一人称注意

*时间线从第三部开始,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中篇,快完结啊啊啊啊我要写卢修斯


30

 

下午,调配间的气氛一直很古怪。所有人闷着头不说话,连一点交流的声音都没有,仿佛这个房间的空气被冻结了。午休一结束,我们伟大的圣芒戈伤病医院院长伯纳德·梅杰里班克斯就到访了巴德的办公室。他们在办公室里聊了足足半个钟头,期间,调配间的氛围显得更为紧张。

我们很少见到梅杰里班克斯院长,他一般不在圣芒戈,虽然他有个办公室。他是草药学家博蒙特·梅杰里班克斯的后代,同样是一位优秀的草药学家,与盖瑞·蒙太古交流密切。谁能想到,院长亲自会光临我们小小的调配间,说不上令这里蓬荜生辉,但也足够能给自己部门脸上贴金。

梅杰里班克斯是个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头,可他看起来精神十足,说话声音充满底气。我们谁都不清楚他多少岁了,也不知道他是博蒙特·梅杰里班克斯的几世孙。我们只知道他的名字在巫师界如雷贯耳,但凡做治疗师相关的职业的人,没有人不认识伯纳德·梅杰里班克斯。在神秘人崛起之前,他就已经坐上圣芒戈院长的位置,和邓布利多一样,似乎所有人都认为没有其他人比他们更适合现在所处的高位。

巴德把梅杰里班克斯院长送到调配间门口,梅杰里班克斯拒绝了巴德再往外送的请求,他说自己还没有老得走不动路。待院长走远,巴德把他的视线甩在我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一言不发,在从调配间门口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这段路上,始终把视线投在我身上。直到他站到办公室的门前,才咳嗽两声,对我说,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该死的,我们午休的时候才有过一次不愉快的对话。

我把正在熬的坩埚的火都熄灭,走进他的办公室。我的心跳正在剧烈跳动着,它很少在面对巴德时如此紧张,因为我向来对我的上司出言不逊,心脏应该习惯了才对。

我一进办公室的门,巴德就指着我还留在门把手上的手,意思是让我把门关上。我的确想给自己留一条缝,防止我在这间房间里被他压迫到失去呼吸。一切在午休时被反转,我对巴德胡说八道的勇气被他生气的眼色瞪得灰飞烟灭。此时我就像一只小白鼠,巴德手上握着我的生死大权,令我胃绞痛。

我中午说的话还记得吗?他问。我点点头。于是他把早上我交过去的表格还给我,收好,别再拿给我了,不然我辞退你,还有,卢平那边还是说你在参加培训班,然后到时候你就在地下一层的书库看资料,别让他知道你退了培训班。

为什么要这么复杂,他不会介意我没参加培训班——

他又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是凤凰社吧?梅杰里班克斯院长知道这个东西,他和邓布利多有过通信。聪明的老家伙显然认为直接拉拢院长会比较有用,你就不要被这种事情占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我没有——我没有觉得我能有多好的前途,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尽管它很麻烦。如果我不去多学一点有用的东西,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在想这个的时候就很没用,照我说的去做,别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他用蜷着的指关节敲击桌面。晚上在多默尔夫人的餐馆吃饭,我请你。

多默尔夫人的餐馆?

他瞪大了眼。就是圣芒戈对面那个,你别告诉我你从来不知道!

 

31

 

我们选了最里面的座位,巴德点了一杯白兰地,我要了一杯红酒。巴德掏出口袋里的烟盒——他又想抽烟。我的白眼快要翻到脑袋顶上了,怎么下班还要接受他吞咽吐雾的摧残,同样是这一学年的学生,他和莱姆斯可以有这么大的差距,怪不得分属两个学院,我和他也合不来。

他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我,一边问道。你之前抽过吗?

我正准备接,听到他的问题,摇摇头。我的手指都快要碰到烟了,他立马收了回去。不行,如果你之前抽过,我给你烟就没有负罪感,可是我不想让别人因为我染上香烟。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在搞什么啊,给都给了,那一开始就别给啊。说着,我夺过他手里的烟,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把烟塞进嘴里,等着他给我点火。

他拿出中午我见过的那盒火柴,先给我点上了烟,然后自己抽了一根点燃。他拿火柴的手甩了两下,火焰顿时化为一道灰烟,朝着屋子天花板飘。幸好我们坐在最里面的座位,没有人可以闻到我们的烟味,侍应生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巴德往他手里塞了几个银币当做小费,这对于我们点的食物来说已经够多的了。

白兰地和红酒先被端上来。巴德抿了一口,抽了一口烟。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猛吸了一口——是令人厌恶的味道。我没有把烟吞进肺里,而是直接从嘴里呼了出去。感觉到烟的气味颗粒附着在我的口腔内壁中,连牙齿上都沾了一些。怪不得抽过烟的人,嘴里总是一股难以忍受的烟味,我第一次知道烟的残留物粘着力如此强大。

卢平他应该不会认真喜欢一个人,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巴德说。

我瞪了他一眼。你在胡说什么,他的情感可比你丰富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讨人厌。

是吗,我很讨人厌啊。他苦笑一下。说实话,我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对卢平的了解比对斯内普还要多。

你可以说说看,但由我自己决定要不要相信。

这家餐馆的主人——他用手指了指挂在顶上的吊灯——玛格丽特·多默尔,也是我们的同级生,她当时是卢平的同学,也是级长。你知道卢平是级长的吧?

知道。

哼,他们两个谁都是蠢货。卢平明知道玛格丽特在等他,结果还是给她空欢喜一场。不过玛格丽特还知道保护自己,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噢,听起来你对这个玛格丽特有点特殊的情感。我喝了一小口红酒。

她是我的妻子。

我撇了撇嘴。真是个不错的爱情故事,谢谢你没有因此杀了莱姆斯。

他吸了一大口烟,表层的烟卷纸迅速燃烧掉一大截。卢平是个懦夫,他不敢面对一切,自以为是地觉得如果把自己看作是肮脏的东西就可以避免对别人的伤害。他以为和玛格丽特说一句抱歉,她就会像失忆一样忘记他——报应就是,她真的忘了他。

巴德看上去很爱他的妻子,一个深情的斯莱特林令我感到害怕。我不忍心问他,是不是认为自己捡了个便宜。没有谁在这场博弈中得到了利益,他们彼此互相撕开对方的伤疤,使人疼痛的同时又映照出丑陋的自己。我没说话,静静地把我手中的烟抽干净。

毫不夸张地说,卢平自从毕业之后,一直就喜欢自怨自艾。他的那些话我都听腻了,现在可能又加了些新的,什么我是狼人——

没错。

我很穷——

你说得对。

现在可能会多说一个,我年纪大了——

对,就是这样。

时间久了会被他这种态度烦死。巴德抽得只剩下个烟头。你要是还清醒,就别耗费自己精力了。

这就由不得你了。我没抽完,大约还剩下一半的时候,我就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这个玻璃烟灰缸干干净净的,看上去很少有人会用。他肯定不是你以前认识的样子了,况且你也不了解他。

侍应生将两个盘子端了上来,里面装着两份一模一样的拌着番茄肉酱的意大利方形饺。

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勺子和叉子把肉酱和饺子拌匀,芝士碎已经淹没在盘子中。趁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可以及时抽身。到了之后,你要面对的东西可能会压得你喘不过气。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劝告,我见过太多像你一样奋不顾身的愣头青。幸好你没有把自己的职业生涯搭进去,不然我一定会杀了卢平。

我明明不是调配间最好的那个。

别怀疑我的眼光,你绝对是。就算最终情况会变得很糟糕,你也不要浪费自己的才华,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我突然意识到,巴德在以斯莱特林的理念教育我。某种意义上,我们所谓的自私,在他们眼里只是自保。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不想认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始终在所受的教育理念上具有分歧。

我对他说,这顿还是我自己付吧,我不想欠你人情。他说不用,反正他在这里吃饭就没给过钱。

 

32

 

我买了一份炸鱼薯,往里面撒了很多盐,然后坐在莱斯特广场的长椅上发呆。在买炸鱼薯之前,我甚至在思考不如在打折亭买一张戏票,消磨掉晚上的时间。可是晚上我还要回自己的家吃晚饭,顺便收拾我的行李。我准备今天就搬到莱姆斯家去。

我总是忘不了前几天下班后,巴德在餐馆对我说的那些和莱姆斯有关的话。他用了一个词——“懦夫”。先不讨论一些陈年旧事在他的记忆中扭曲了多少,我的脑袋里仅仅在无限回放这个词。如果有谁称呼我为“懦夫”,不论是背地里还是当面,我一定会十分生气。我也没有想因为那是嘴毒的查尔斯·巴德就为他开脱,可“懦夫”这个词又占了几分真实?

诚然,我也叫过莱姆斯几次“胆小鬼”,他每次都像是被我戳中了伤疤一样,有一瞬间眼里闪过了怒火。没有人喜欢被这么说。作为格兰芬多,他无疑是勇敢的,为了对抗神秘人而出生入死,没几个巫师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一口咬掉半块炸鳕鱼块,晾了五分钟它还是有些发烫。我不好意思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我真的感觉自己的舌头和口腔要被烫破了,假如我强行咽下去,可能还会烫到喉咙。我只好四下看看是否有人会注意到我,然后悄悄地用魔杖给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凉水。

天哪,最近我的大脑可能要接受超出正常容量的信息,那种熟悉的隐隐约约的胃绞痛又一次出现了。我赶紧塞了两块薯条,让无事可做的胃分泌一点胃酸去溶解食物,不要自我折磨。或许又有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越是需要冷静的时候,我的身体越是出现过激反应。

捏在手里的报纸传递过来的食物的温度温暖了我的手心。二月已经过去了一半,可阳光还是这么稀缺。我喜欢调配间靠窗户的一个工位,在那里,我可以看着圣芒戈后面的屋子外墙上爬着的藤蔓,从春到夏再到秋,然后进入冬天。

莱姆斯·卢平并没有我们所有人想象的勇敢。


-TBC-


*某天和朋友探讨剧情,她的第一反应是卢平好胆小,好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不用去放大某一个人的优点,人无完人,不然不会在原著里被哈利教训说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孩子。关于抽烟这个事,强烈劝告不要入这个坑!!!强烈劝告(当然你会抽当我没说)!!巴德不愿意让别人因为自己给出的第一支烟而染上烟瘾这件事是我亲身经历,这位不愿意拉我入坑的朋友真的很爱我,幸运的是,我讨厌抽烟;)玛格丽特·多默尔和查尔斯·巴德的夫妇关系是我临时起意,反正都是我创造出来的人,其实玛格丽特和卢平之间没有爱情也没有故事,巴德就是嘴贱,详情请见《马岛电视机》。

2020-06-02 21 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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